东盟是“一带一路”卫生合作重点区域之一。^[1]泰国是东盟第二大经济体、第四大人口国家和邻国最多的国家。随着2012年中泰关系升级为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中泰两国的合作日益增多，关注中泰两国合作的学术研究也逐渐增多，但研究领域侧重点有所不同。研究卫生领域的文献大多是关注中泰全民健康覆盖^[2-4]、医疗卫生政策^[5-6]、医疗卫生服务体系^[7]、医疗保障制度^[8-10]、卫生人才培养^[11-12]等方面的差异，或者是研究如何借鉴泰国的成功经验，在卫生合作方面仅在传统医药^[13-15]、医疗旅游^[16]、传染病防控^[17]、卫生人才培养^[18]领域有少量研究。而关注中泰卫生领域合作的文献较少，从合作机制层面来看，此前的文献更多关注的是多边合作，比如在大湄公河次区域框架下、东盟框架下的合作，而关注双边卫生合作的文献较少。从研究的深度来看，有的研究仅仅是描述合作的内容，而对合作的过程、结果没有描述。^[14-17]综上所述，目前关于中泰卫生合作的研究整体性不强，研究卫生合作的深度不够，涉及医疗产业合作的较少。

基于此，本研究以中泰卫生现况和合作基础为依据，结合微观的双方卫生合作现况和宏观的卫生合作外部环境，开展中泰卫生典型国家的合作策略研究，以期为更好的开展中泰卫生合作提供参考和依据，同时也为中国与其他“一带一路”国家进行卫生合作提供范式。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本研究的资料分为定量资料和定性资料两部分。定量资料包括描述中泰卫生现况和医药贸易合作两部分数据，卫生现况涵盖国民健康水平、疾病防控、卫生资源、卫生费用、卫生服务覆盖五方面的指标数据，数据来自世界卫生组织、世界银行、美国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与评估研究所(Institute for Health Metrics and Evaluation, IHME)的官方网站；反映中泰医药贸易总体情况的数据来自联合国贸易统计数据库，反映中泰两国不同类别的医药产品进出口情况数据来自大连瀚闻资讯公司。2015—2019年中泰医疗卫生合作的定性资料来自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中国—东盟卫生合作论坛、云南省卫生健康委员会、广西壮族自治区卫生健康委员会、福建省卫生健康委员会等官方网站；反映中泰卫生合作外部环境的资料，如双边关系及国家战略资料来自中国商务部出版的《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泰国2018年版)》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泰王国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官方网站。文化差异数据来自霍夫斯泰德官方网站，全球创新指数来自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布的《全球创新指数2019》。

1.2 研究方法

比较分析法：对于定量数据，以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里面与健康相关的指标或世界平均水平作为标准，对反映中泰卫生现况各指标进行比较分析，找出中泰各自的卫生优先问题及比较优势。

内容分析法：对于定性数据，对中泰医疗卫生合作现况进行内容分析，分析中泰医药贸易合作数据，找出未来两国医疗卫生及医药贸易合作重点领域及合作方向。

PEST分析法：从政治(Politics)、经济(Economy)、社会(Society)、技术(Technology)四方面分析中泰卫生合作外部环境，为提出中泰卫生合作策略提供参考。

SWOT分析法：根据上述分析，基于卫生合作需求，提炼中泰卫生合作特征，把中泰看成一个整体，采用SWOT分析法从优势(Strengths)、劣势(Weaknesses)，机会(Opportunities)、威胁(Threats)四方面分析中国与泰国开展卫生合作的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提出发挥优势和机会，规避劣势和威胁的卫生合作策略。

2 结果 2.1 卫生现况

在健康水平方面，中泰两国在妇幼保健方面已达到SDG目标。在疾病防控方面，中泰两国虽然没有达到SDG目标，但疾病发病率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泰国疟疾发病率、结核患病率、艾滋病发病率分别是中国的8.0倍、2.5倍、11.0倍，传染病防控是泰国重点卫生问题，非传染性疾病是两国共同面临的问题。卫生资源方面，中国每千人口医院床位数、每千人口医生数、每千人口药师数分别是泰国的1.7倍、3.9倍、2.0倍，卫生资源供给不足是泰国的卫生问题；卫生费用方面，中国个人卫生支出负担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远高于泰国。在卫生服务覆盖方面，泰国的疫苗覆盖率低于中国(表 1)。

2.2 卫生合作现况 2.2.1 医疗卫生合作

近5年，中泰卫生合作较多，合作主体主要是国家政府，高校和医疗机构多于民间组织和企业。合作机制主要是通过举办卫生合作论坛，签订合作备忘录或合作协议，合作机制比较单一；合作领域以传染病防控、人才培养、传统医药等传统领域为主，健康产业、跨境医疗、卫生应急和紧急医疗援助领域的合作较少(表 2)。

2.2.2 医药贸易合作

根据联合国贸易统计数据，2016年泰国医药产品的进口来源国主要是欧美国家，美国是泰国医药产品第一进口来源国，中国是泰国第六进口来源国，总体上中国医药产品在泰国市场竞争力小于欧美国家。从贸易市场占比来看，2016年泰国出口到中国的医药产品贸易额占泰国出口到世界的医药产品贸易额的2.2%；而泰国从中国进口医药产品贸易额占泰国从世界进口医药产品贸易额的比例为5.2%。图 1表明，2007—2016年，泰国从世界进口医药贸易产品增长迅速而出口平缓，说明泰国对医药产品需求大于供给。中泰两国的医药产品贸易也呈逐年上升趋势，并且泰国从中国进口的医药产品贸易额远高于出口。

来自大连瀚闻资讯公司数据显示，2016年泰国从中国进口的医药产品中医用敷料和西药占比例较大，而传统医药和医疗器械占比较小。相对而言，泰国医药产品贸易出口额远小于进口额，泰国对中国贸易逆差大(表 3)。

2.3 中泰卫生合作PEST分析 2.3.1 政治环境

中泰两国1975年建交，2012年两国关系升级为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泰国政府高层多次在正式场合表示支持中国“一带一路”建设，两国先后签署了关于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开展泰国东部经济走廊建设的谅解备忘录，为共建“一带一路”提供了政策制度保障。泰国是一个多党参政的国家，多年来，党派斗争不断，政权更迭频繁，虽然泰国目前政治局势总体趋于稳定，但这仍是一个不可控的危险因素。

2.3.2 经济环境

泰国是传统农业国，虽然属于外向型经济，但主要依赖中、美、日等外部市场，对外贸易在泰国的国民经济中具有重要地位。2016年泰国GDP增长率为3.2%，经济发展态势较好。泰国的贸易投资环境好、贸易自由化程度较高。根据世界银行发布的《营商环境报告2019》，在吸引外资环境的排名中，泰国在东盟内仅次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可以说泰国的营商环境相对优于其他东盟国家。

2.3.3 社会环境

泰国社会总体较稳定，两国文化差异小。泰国是一个宗教文化浓厚的国家，有90%以上的民众信奉佛教。大量文献表明霍夫斯泰德(Hofstede)文化六维度数据被广泛用于测量国家间文化差异，通常以文化距离指数来反映两国文化差异大小，文化距离指数得分越小说明两国文化差异越小。本文采用《文化距离对中国—东盟贸易量的影响研究》^[19]一文中加入建交年份倒数的公式来计算中泰文化距离指数，以可获取数据的其他东盟五国(新加坡、越南、印度尼西亚、菲律宾、马来西亚)的得分为参照，最终泰国得分为1.81，六国得分范围在0.96~2.29之间，得分均小于3，由此得知中泰之间的文化差异较小。

2.3.4 技术环境

技术环境的一个重要体现是国家的创新能力，而全球创新指数是衡量国家创新表现的主要参考工具。世界知识产权组织2019年聚焦医学创新领域，根据其公布的《2019年全球创新指数》可知，中国的全球创新指数排名为14，泰国是43，由此可见中国在医学领域的创新能力越来越强。

此外，中泰两国国家卫生战略高度契合。根据泰国公共卫生部发布的第12个国家卫生发展规划(2017—2021)可以看出，未来泰国政府重点在传染病防控、健康老龄化、专科中心建设、卫生信息系统建设、卫生人力资源建设方面加大建设力度，其愿景是到2024年全国消除疟疾。此外，泰国《投资促进项目申请指南2017》显示，该国将在高端旅游及医疗旅游以及医疗中心等医疗相关目标领域为中方投资者提供优惠政策，并且对在经济特区如达府、清莱府、北碧府等地区的投资企业适当放宽优惠政策。国家卫生健康委2015年发布的《关于推进“一带一路”卫生交流合作三年实施方案(2015—2017)》中提出，要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传染病防控、能力建设与人才培养、健康产业发展等八大重点领域的合作。

2.4 中泰卫生合作SWOT分析

以泰国和中国本身的卫生现况为内部因素，以两个国家和全球的合作环境为外部因素，利用SWOT分析对中泰卫生合作的优势和劣势，机会和挑战进行剖析，并以此提出卫生合作策略和模式(表 4)。

3 讨论 3.1 卫生现况分析

在卫生现况方面，中泰两国的三个主要健康指标已达到SDG目标，两国的妇幼保健工作成果显著。从卫生筹资和卫生资源对比分析可知，两国的卫生供给尚可，基本相差不大。虽然泰国在每千人口医生数方面和中国相差较大，但这可能是与近些年泰国的卫生财政预算一直攀升但医生的薪资却没有明显上升从而引起医生的流失有关。^[20]在疾病防控方面，中国在2017年首次实现了全年无本地疟疾感染病例报告目标，即将成为全面消除疟疾的国家。^[21]重要的是，中国消除疟疾的工作模式已被正式写入世卫组织的技术文件向其他国家推广。我国不仅在疟疾防控上取得卓有成效，在结核病、艾滋病防控方面成果也很丰硕。在全民健康覆盖方面，泰国建立了强调基层医疗卫生服务的以区域医疗联合体(简称医联体)为主体的服务提供体系，该项措施借资金分配引导财政和人力资源向基层和农村下沉。改革支付方式，如门诊服务采用按人头支付，住院服务采用总额预付和按病种支付的方式。^[9]这些改革措施提高了泰国卫生服务的可及性与公平性，减轻了居民的卫生负担。^[3]当前我国正在进行深化医疗卫生改革，而区域医疗联合体和县域医共体建设是我国医改的重要抓手，而泰国在全民健康覆盖的经验值得中国借鉴学习，未来两国可在这方面进行深入交流与合作。

3.2 卫生合作现况分析

在医疗卫生合作方面，中泰合作主要是以传统医药和卫生人才培养合作居多，这与我国在传统医药方面的专业优势和在公共卫生方面有丰富的教学和实践经验有较大关系。我国的传统医学文化底蕴深厚，拥有包括中医、藏医、蒙医等多种特色医疗。中泰双方的传统医药诊疗技术与制药技术各异，植物药用资源各有优势，两国政府对传统医药发展也比较重视。中医药在泰国合法化以及中医药纳入医保支付范围为我国中医药进入泰国医疗领域奠定了重要基础。虽然中泰在健康产业和跨境医疗领域的合作较少，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未来具有着较大的合作空间。

医药贸易合作方面，中泰医药贸易合作呈现良好势头。从中泰医用敷料及西药贸易数据来看，两者在泰国市场有较大的贸易竞争优势。但医疗器械贸易却不尽如人意，这可能是因为我国医疗器械行业起步较晚，医疗耗材特别是高值医疗耗材与欧美国家相比仍有一定差距，并且在国际市场认可度低，在国际市场竞争中处于劣势，这些可能是中泰医疗器械贸易合作不如西药和医用敷料的原因。在传统医药贸易上，虽然泰国是中国中药材主要的出口国之一，但中国出口的中药材多以原材料和中成药为主，原材料附加值不高^[23]，这可能是中泰两国的传统医药贸易占比较小的原因之一。综上，未来在医药贸易合作方面，我国要继续加强医用敷料和西药合作，拓展医疗器械和传统医药合作。

3.3 卫生合作外部环境分析

中泰卫生合作外部环境方面，从市场规模来看，中国已成为全球第二大医药市场，中国的原料药出口多年稳居世界第一。泰国作为东盟的中心，对进口医药产品具有依赖性，市场规模亦不可忽视。因此，不管是医药贸易还是其他方面，中泰都具有巨大的合作潜力。虽然中泰两国合作面临巨大的合作机遇，但同时也存在着威胁。从合作风险的角度来看，虽然目前泰国的政治局势较稳定，但是不同政治党派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和突出的社会矛盾仍将是一个不可控制的危险因素。政治局势会影响国家内政外交政策的制定和执行，政策连贯性差。另外，从民心相通角度来看，相比泰国政府和企业，泰国部分民众对“一带一路”的实质存在着一定程度的误读。^[24]在一些泰国民众看来，“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和美国为争夺东南亚市场而采取的举措。在泰国投资建厂的中国企业不断增加，引发泰国民众对经济主权独立性以及本国人的就业机会减少等的担忧。因此，未来两国卫生合作需要考虑此方面的因素。

4 策略与建议

综合SWOT分析，在明确中泰开展卫生合作的优势、劣势、机会和威胁后，分析发挥优势和机会，规避劣势和威胁的卫生合作策略，最终提出加强顶层设计与鼓励多方参与，立足卫生需求、聚焦重点领域和兼顾合作外部环境，继续深入推进医药贸易的合作策略。

4.1 加强顶层设计，鼓励多方参与

在中国—东盟框架下，切实考虑两国实际卫生需求，对未来两国的卫生合作进行精心设计和远景规划。因此，需要从平台建设到项目管理运营以及成果验收评估等各个环节加强顶层设计，统筹推进中泰卫生合作。未来的合作可以先从以设置机构为切入点，在中国—东盟卫生合作论坛的基础上，筹建中国—东盟卫生合作促进联合会，并在此机构下设立中泰卫生合作办事处，卫生合作办事处设置在泰国，直接负责中泰卫生合作相关事宜。卫生合作办事处的职责是负责中泰卫生合作的设计与推进，如制定合作计划，落实已签订的协议、备忘录相关内容，接洽开展新的合作项目以及现有项目的运营管理，进行项目效果的验收与评估等。在此基础上，还可以建立中泰卫生合作网络信息平台，为对中泰卫生合作感兴趣的不同合作参与行为体提供相关信息及咨询服务，为中泰政府间、企业间、高校间、医疗机构间及其他参与主体的合作提供便利性。此外，中泰卫生合作应鼓励医疗机构、高校、企业、基金会、社会团体及国际组织等多主体参与，发挥不同行为体在卫生合作中的优势，实现资源利用最大化，满足两国日益增长的卫生需求。多方合作可以以项目为抓手，通过政府引导，鼓励各方发挥的资金优势、信息技术优势、人才优势和项目管理优势共同参与中泰卫生合作，多方联动共同推进中泰卫生合作项目的顺利开展。

4.2 立足卫生需要，聚焦重点领域，兼顾合作外部环境

中泰卫生合作要立足两国卫生需求，解决两国迫切需要解决的卫生问题。根据卫生需要，聚焦传染病防控和人才培养领域。基于两国的竞争优势，传染病防控和人才培养可以作为两国卫生合作的突破点。首先，中泰两国传染病防控合作，根据两国当前传染病流行现状，结合当地特色风俗，因地制宜制定防控计划。借助卫生信息通信技术手段，利用已有的联防联控平台，共享传染病疫情信息，实现疫情监测管理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预警。两国有计划定期开展传染病防控经验技术交流研讨会，就双方实践工作问题与成功经验进行重点研讨，开展关键技术交流培训。充分发挥两国的学术科研机构能动性，针对传染病防控重点难点问题，进行联合科研，共同深入研究，攻克难点问题，实现双赢。基于泰国在医保制度建设、全民健康覆盖方面有较多的成功经验，而中国目前也在进行深化医疗卫生改革，两国可在此方面进行深入交流。如两国就医保制度建设、实现全面健康覆盖举办专题研讨会，邀请两国医改专家进行交流分享，探讨两国医改存在的共性问题，汲取经验教训。

其次，在人才培养方面，中泰两国在已有合作机制的基础上，利用地缘优势，发挥临近省份的窗口作用，在技术和人才能力培养方面进行输出与互动。泰国与中国云南、广西两省在地缘上相近，可就近优先人才培养合作。以卫生需要为培养导向，以“授人以渔”为培养目的，以对口省市为窗口，利用两国高校及医疗卫生机构资源优势，创新联合培养机制，采取长期留学进修、短期交流培训、定期学术研讨相结合的培养方式。在培养内容上，不仅注重卫生专业技术能力的培养，还注重语言沟通、项目运营管理能力，同时兼顾人文交流、外事礼仪等综合能力培养，为两国培养符合国家卫生需求的国际化卫生人才。

最后，中泰两国合作要兼顾合作外部环境，继续强化合作共识，从政府不同层面形成协调沟通合作机制。同时，要关注泰国的时局动态，特别是政治风险与金融风险。进行合作风险评估，结合泰国的卫生相关政策，比如投资、税收政策度合作项目以后的收益等，评估合作项目的可行性。最后，还要加强中泰民心相通，加强两国官媒合作，针对“一带一路”的负面新闻报道，要及时澄清，并加强媒体正面宣传，引导民众正确认识“一带一路”的本质。

4.3 依托市场与政策，继续推进医药贸易合作

基于中泰医药贸易合作趋势、泰国的医药贸易需求以及相关政策，在未来的卫生合作中，应该注重医药贸易合作。由于我国医疗器械总体竞争力小于欧美国家，为提高市场竞争优势，我国应加大对医药产品的研发力度，加强质量管控，提高产品核心竞争力。此外，还要做好医药产品在泰国的宣传，提高产品在泰国医学界的认可度，形成品牌机制。而在传统医药贸易方面，我国应该提高中医药材的附加值，严格管控药材种植过程和成品加工过程，提高药材质量，增加两国传统医药合作。中泰两国都重视对传统医药的保护与开发，两国也可考虑延伸中药材产业链的合作，如在中药材产业化种植、标注化生产、贸易、药物研究等方面开展进一步合作。

中泰两国人口基数、市场规模大，加上老龄化社会进程加快和健康观念的转变，民众的卫生需求差异化将持续扩大，开拓符合时代需求的卫生领域是大势所趋。中泰两国可在跨境医疗、互联网+医疗健康等领域寻找新的着力点。中泰两国应抓住当前出境出国旅游热的机遇，以需求为导向，发挥两国各自的优势，开发以医疗旅游、养生保健、康复疗养为亮点的跨境医疗旅游服务等，满足人们多样化的需求。此外，两国也在大健康产业发力，开展融合5G通信技术、人工智能及大数据的智慧医疗产业合作，在远程医疗、智能医疗辅助设备、医疗信息数据系统、移动医疗服务等方面进行产学研合作。但合作需要平台，两国可共同建立中泰大健康产业合作孵化中心，定位是中泰医疗健康合作项目孵化、先进技术展示及成果转化、投资并购、商务服务等功能于一体的中泰大健康产业合作服务平台，以此来吸引中泰相关企业及投资者参与。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不断深入，中泰两国需着眼长远，精细设计中泰两国的卫生合作发展方向。传染病防控、卫生人才培养、医药贸易可能是未来中泰两国卫生合作的重点领域，全民健康覆盖、传统医药、跨境医疗方面的合作未来也具有较大合作空间，建议中泰卫生合作在这些领域优先开展。

作者声明本文无实际或潜在的利益冲突。